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相較於不知道怎麼說好看的桐島,看完拔一條河,
我覺得這部好看,是因為「孩子與大人」。


在sambaruru的邀請下,今天到秀泰看拔一條河特映,
很久沒有看到那麼大廳的電影了,用優惠的價格坐大廳,感覺蠻開心的!
才坐下沒多久,影廳變暗,播了一下秀泰的廣告,電影就開始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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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的記憶真的淡忘的很快,前幾天沙鹿淹水,打電話回家確認沒事以後,
就沒有把這場大水災放在心上,遑論「已經很久」的八八水災了。
當銀幕上出現大水沖刷的畫面,我還以為跟台東知本老爺飯店有關。
那樣震撼的畫面,讓一開始的情緒醞釀不到幾分鐘,就隨著甲仙大橋潰堤了。
「不要來甲仙」這句話,一語雙關,道出了甲仙的無奈與困境。


從來沒想過災害對居民的影響,也從來沒有思索過重建的困難,
對我來說,重建好像電視上跳的數字,只要歌星手牽手肩碰肩唱著唱著,
重建的事情就自然而然完成,然而,其實並沒有。
電視上的數字逕自跳著,捐款的書源源不絕流入甲仙,

但那些書也只是靜靜的躺在圖書館。

沒有經歷過重建,無法體會災民的心情。

有能力走的人,都離開了。在災區中,留下來的人,是不想走、不能走的人。
在佛教辦完換道教、天主教辦完換基督教的馬路喪禮中,
甲仙的人漸漸失去活力,大雨不僅僅沖刷掉對外聯繫的大橋,
更沖刷掉居民對生存的熱情,相信生活的勇氣。


然而,走不了的孩子,彷彿困土中的嫩芽,拒絕向這片困土服從。

一條繩索編織了他們的夢想,在一次次的後退中,
他們往前步開新的一大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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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刪掉了原本打的一大串雷文,因為我不知道該怎麼呈現我的感動。
這群孩子背後,有三分之一的孩子,媽媽是新住民。

當我看到服務中心員工說:「這群媽媽必須放棄原本國籍,才可以成為台灣人。」
我感到十分的憤怒!台灣不是承認雙重國籍嗎?


為什麼我們可以一邊是台灣人、一邊是美國人,
卻不准許新住民一邊是柬埔寨人、菲律賓人、越南人,一邊是台灣人呢?

他們跟我一樣說著不流利的台語,
他們跟我一樣享受各地美食,甚至比我還會煮,
他們比我堅強,想家的時候唱著媽媽教他的搖籃曲,
他們扛起了家庭的經濟,在丈夫生病時,自己下田插秧。

「拔河跟種田一樣,都要往後退,才會得到果實。」
這是特映時,坐在我隔壁的妹妹,跟他媽媽說的話。

看電影時,我對於片中的歌很有感觸,心裡默默有個底,
果然片尾跑出來時,看到了拍謝少年的名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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導演說,他知道自己在做對的事,但他也不知道會不會成功。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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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童蔚語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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