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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年的秋冬之際,

你用晴空般的馬克杯為我沖了熱可可,

冒著白煙,咖啡色的香氣驅走了冷天的藍,

一切暖暖的,在手中、在心頭。


就像所有芭樂的愛情故事開始,

主角都以為自己的故事不會是芭樂的、通俗的、甚至是黏膩的,

就像我以為手中握著的是百分之七十的巧克力,

但實際上你為我沖泡的是加倍甜可可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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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們的感情裡堆疊了一罐又一罐的奶茶,

口腔裡容不下任何味道。

一層又一層的人工代糖,包覆了舌尖,緊緊地鑲嵌在舌苔裡。


我以為那就是全部。


去年的秋冬之際,你收走了馬克杯,

我獨自呵著白霧,

口中塞滿了季節的巧克力:萬聖節、聖誕節、新年,

新人們熱情地分享著甜甜的滋味,

我卻只品嘗到虛假的阿巴斯甜。


像是被抽離了一部分,我開始找甜食替補。

難過時想吃糖、高興時想含糖、憂鬱時想舔糖、憤怒時想咬糖,

我的味覺充斥著甜,但我的生活被鹹味圍繞。

眼淚是鹹的、汗水是鹹的,

邊哭邊跑的海邊吹來海風也是鹹的。


今年的秋冬之際,

我端起黑色的馬克杯為自己泡一杯可可。

加倍甜可可。

水量抓得不準,因此我吃到了一大坨糖,

原來,那是甜到極致的味道。

原來,那是你離開的味道。


其實我沒有我以為的那樣嗜甜

終於我沒有我以為的那樣愛你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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